那是一个老胡同,狭小的过道交织成蛛网,形形色色的人,像被捕的飞虫,在交错的过道里挣扎着。暮色下,她站在一扇破旧的青色铁门前,化着粗糙的妆,瞄着来往的男人。对视了五秒,男人终于被目光锁住了脚步,他拍了下女孩的屁股,咧出一张笑脸:“什么价位?”“还妹妹嘞,我这年龄小嘞都当你闺女了,三百,不得少。”看着面前头发松散,身材苗条的妙龄少女,男人暗暗咽了口水:“行,多花点钱,咱也当一回爷。”进了房间后,男人才发现里面居然如此简陋,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小的弹簧床,屋内一股药液的味,青色的墙皮脱落在地上。“看啥呢哥哥。”女孩忽然一个起身,坐在男人腿上,刺鼻的香水味,宛如毒蛇一般钻到男人的鼻子里。西边最后一点日光被高楼遮蔽,浓郁的夜色像升起的潮水,将两人的身影融为一体。第二天一早,男人穿好衣服,扔下三百块钱,转身便走。女孩把钱揣回男人兜里,面无表情地用普通话说道:“叔,这钱我也不要你的,我晚上动你手机了,你媳妇,你家人联系方式我都有了。”男人站住脚步,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: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我也直说了吧。”女孩起身,从窗边盆栽的绿藤里拿出隐藏的摄像头,“咱俩照片都在里边,我也不想让你媳妇知道咱俩的事,我就想请您帮个忙,帮我捎点东西就行。”
几天后,揣着那盒特殊的,一千块一盒的“感冒药”,男人又一次推开那扇青色铁门。女孩蜷缩在墙角边,身子抖得犹如筛糠,豆大的汗珠爬满了她的额头,她的嘴里不知低声呜鸣着什么,宛如得了病的小兽,旁边的一只铁盆里,盛满了她的呕吐物。听到男人的声音,女孩眼里扑闪出了光,她颤颤巍巍走了过去,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:女孩把里面的一粒胶囊扣了出来。她从床下拿出一个盒子,随便抽出一只针管,小心翼翼地把胶囊里的粉末倒到一只玻璃瓶里,兑上水,用针管吸满。女孩推开自己的衣袖,把细针对准胳膊上的青筋,缓缓斜扎进去。随着左手的推射,针管里浑浊的液体,全部输入到胳膊内。男人站在一边,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幕,他这时才发现,女孩胳膊上已经青紫了一大块。 他看到披头散发的女孩,在注射时,居然咧嘴笑了出来。注射过后,女孩的汗也下去了,她侧躺在床上,活像一条搁浅的濒死的鱼。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,嘴巴一张一合,像要说些什么。男人还没反应过来,女孩一个起身,像黏在树上的知了,贴到了男人身上。
“你怎么就,染上毒瘾了?”男人点着烟,看着窗外浑浊的夜色问道。“嗯?”男人回头看着女孩,“有啥想说的事,聊聊呗。”女孩盯着男人好一阵,她把男人的烟拿了过来,放在嘴里,猛吸了一大口,然后不停地咳嗽起来。她擦着因为咳嗽挤出来的眼泪,看向男人:“这玩意那么难抽,你怎么就,染上烟瘾了?”“我跟你不一样。”女孩苦笑一声, “我打娘胎里,就已经是瘾君子了,你知道为什么吗?因为我妈吸毒。”“我妈吸毒,我生下来就是毒婴。你知道你刚进屋时,看到我那种状态是怎么回事吗?那是戒断反应,从我出生时,吃不到我妈的毒奶,我就会有那种反应。”“我表面看着没事,但我脑子有病,说不定什么时候犯了病,死在床上,到时你可脱不了干系。”男人突然后脑勺有些发凉,他忽然有点恨自己和女孩发生了关系。但无奈照片在女孩手里,自己也管不住自己。女孩似乎看出了男人的踌躇,她抚摸着面前男人的脸,露出轻蔑的笑:“知道我妈为什么怀孕吗?她吸毒,没钱买,就跟我一样做这种事,然后就怀上我了。”女孩似乎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,她把脸凑到男人耳边:“你没猜错,我也怀孕了。”
女性在妊娠期间,由于吸食海洛因,可卡因等毒品,极有可能分娩出“毒品婴儿”,这种婴儿天生便带有毒瘾,如果不吸食母亲带有毒品的乳汁,便会出现各种戒断反应。多数“毒品婴儿”寿命极短,即便长大,大部分也会因先天性脑损伤发展成智力低下人群,仅极少部分能够正常长大。这篇文章用了很多动物意象进行隐喻,我只是想表达,一旦吸毒,人就变成了兽,便不再是人。如果不慎染上毒瘾,请不要选择生育,尽快到戒毒所进行求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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