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孔摄像,拍下小3在我房里的龌龊事(20)到了年三十的夜间,烧得嘴唇发焦,意识开始迷糊,胡话连篇。“石媛,我对不住你,石媛,我是爱你的石媛。”起初是小声地嘟囔,后来声音越来越大。虽口齿不清,但也能听懂。云姨听了这些胡话,心惊胆战的想要拍醒他,但摇晃了几次,罗俊生似乎死了一样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。云姨心想,要是一会石荷过来照顾罗俊生,听到他的那些胡言乱语可怎么办呢?幸好石荷一直在楼下陪小豆子。小豆子这几天蔫蔫的,石荷几乎寸步不离。到了后半夜,小豆子睡好了,罗俊生也陷入了迷糊中,胡言乱语更甚,但这时已经不说石媛了,话题转移到公司。“就你这货色,嘿嘿……真恶心人,你以为除了我,还有人愿意要你吗?”石荷后半夜来看他,见他唇色发紫,意识模糊,知道再拖延下去怕是要出事。“云姨,不能把我姐夫留家里了,什么吉利不吉利的,有病还不治了吗?要是命没了,还谈何吉利?我们送他医院,不能再耽误了。”石荷说完很利索地拨打了120。医生说是急火攻心,又加上喝了高浓度的白酒,宣泄不出滞留在的身体里。住院后医院马上安排了中医给他十宣放血,又吃下安宫牛黄丸,这才把他内部的滞热给引到体外。“连着喝了两天酒,加上急火攻心,这身体,哪里扛得住这么造啊?你要是晚来一天,保不齐就半身不遂了。”医生摇摇头,觉得不可思议。救死扶伤是他的本职不假,但有些人就是爱作死,自作自受。石荷知道医生对这号病人最是烦心,明知故犯,往死虐自己的身体。因许清秀已经回老家过年了,小豆子也在家里,石荷只好安排云姨在家照顾小豆子。安排了罗俊生住院,才想起小豆子。不知他怎么样了,石荷有点担心,点开了手机里的摄像头。和刘瑾华演那出好戏时,她已经提前安装好了针孔摄像头,布好了局,就等着有人上门来偷信了。这一点开,倒是把她吓到了,一个长发女人正躬身在她房间里翻东西,见她用力地在房间拖动椰棕床垫到处翻看,折腾了好久都没找到那封信,气得用脚踢了一下她的床沿。石荷新噗噗地跳着,心里有点雀跃,这是鱼儿上钩了吗?但细看时,石荷并不认识这个女人,加上针孔摄像头不是十分清晰,只能从外边看出她留了长发。她正牵着小豆子站在门外,“荷小姐,你没吃早餐吧,我给你带了点吃的过来。”云姨递过来的有包子,豆浆和油条。从她关掉手机到现在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云姨不可能长翅膀飞过来。所以,房间里的人,不是云姨放进去的?“先生怎么样了?好点了吗?”云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,“我怕你这边忙不过来,一早就赶来了。”云姨也愁着脸。“哎,要是太太还在的话,就不至于……”说到此处,她自知失言,讪讪地闭了嘴。是啊,不过是一年多的光景,罗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虽在生意上不见得有什么败落,但是罗家已人烟萧条,没了往日的热闹和欢腾。“没事云姨,姐夫这边已经安排住院了,医生说要休息几天,就当是放假吧。”石荷苦涩一笑,“你也知道,我姐夫这人平时闲不下来,逢年过节也要去拜访客户,这下能彻底休息几天了。”因为是民营企业,拿到合同和项目并不容易,所以罗俊生在事业上是不遗余力地拼命,一年到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。“走吧,我们到旁边去吃点东西。”石荷带着云姨和小豆子在一个拐角的平台吃了早餐。“云姨,你在罗家这四年,你觉得我姐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石荷嘴里嚼着油条,不经意那么一问。“太太……她是个极好的人,我在别家也干过,但在罗家的年头最长,太太待我最好。”云姨低着头叹气,“就是太太走得太可惜了。”她眼睛泛红,泪水莹莹就要滴下来了。大年初一,拜年的消息不断,石荷的手机一会一条短信。“在干嘛?”刘瑾华的信息来得有点迟,短短三个字看不出他悲喜。石荷还未回复,他又开启了无赖模式,“是不是想我?”少了以往的认真严肃。“我姐夫住院了,我在医院陪护。”想了想,石荷又加了一句,“云姨和小豆子也在。”“我看到有人进我房间了,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。”石荷把那偷信的视频转发给了刘瑾华,等他回音。“那人进房间时,云姨已经来医院了,所以不可能是云姨。”石荷忙解释,排除了云姨的嫌疑,又说许清秀已经回了家。她想不出到底是谁,难不成是罗俊生派人偷的?对方怎么会有钥匙进大门呢?如果是罗俊生,那他也太可怕了,为了偷这封信拿命来演戏,这是不是太冒险了?据石荷对罗俊生的了解,觉得罗俊生不像是会为了一封信不要命的人。“家属呢,怎么没人在看护呢?”有个护士站在罗俊生的病房门口四下寻望,看到了石荷在拿着手机,以为她在玩手机,说话毫不客气。“大过年的,我们医生忙前忙后,你们照顾个病人还嫌累么?”护士朝她抛了个看不惯的眼神,径直先进房间了。早上走得急,罗俊生的洗漱用品也没带过来,石荷想帮他擦擦手都没找到毛巾。人虽是迷糊的,但罗俊生出门前还拽着他的手机,那手机此刻正搁置在医院的抽屉里,嘟嘟嘟,有人打电话来,震动声很大。她扫一眼,刚想掐了电话,却看到那个号码是136XXXX0708。自己的邮件被人自动转发,那个目标邮箱就是Lily0708。这个数字引起了她的注意,石荷趁罗俊生还在昏睡时,偷偷地把他的食指放在手机上解锁了。石荷点进去,并没有什么聊天记录。但看这人说话的口气,不像是才认识的人。这个发短信的人,和那个偷信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?石荷拧眉沉思,如果是的话,证明这人就是罗俊生派来的。“石媛,不要走,不要走……”罗俊生可能是做噩梦了,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抓着。石荷看到他突然用力一扯,竟然把吊瓶的针管扯出来了。陪护的这天,罗俊生几乎都在昏睡中,石荷倒是没事,一直在想着,那个电话号码到底是谁的?罗俊生这人当老板惯了,很多小事都愿意让别人帮着处理。所以石荷知道他网上营业厅的手机号和登陆密码。登上去看了看,0708的这个号码,跟罗俊生一直都有通讯的往来,但刚才她看罗俊生的手机,最近的信息内容都被删了。石荷想用罗俊生的手机把他约出来,看看那人的真面目,可是,约对方出来之后呢?要是对方见不到罗俊生定然会起疑心。脑子正在快速的转动,石荷就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,云姨好像带着什么人进来了。“荷小姐,你在啊。”云姨把后面的人引到面前,“这位是罗先生公司的同事,她来看看罗先生。”刘佳琪第一次和石荷见面,笑着对她点头说,“你好,我是刘佳琪,罗总的秘书。”她伸手过来。刘佳琪尴尬一笑,又说,“没想到罗总病得这样严重,都上医院住院了。”她脸上露出微微的愁郁,说是代表公司的员工过来看看。可能自觉没趣,刘佳琪跟云姨随便聊了几句,匆匆放下一束花和一个果篮就走了。云姨送她出门口,等折反回病房时,听到石荷冷声问她,“云姨,是谁告诉刘佳琪我姐夫病重的事呢?”云姨一下怔住,眼神躲闪着说,慌乱地说,“我……不知道啊。”在情趣店撞见小三聚会,大动作太惹眼(21)从农历二十八,罗俊生醉酒后,公司就开始放假。刘佳琪既然不需要上班,她从什么渠道得知罗俊生生病了? 石荷早就觉得这刘佳琪不简单,如今看来,她倒真的是有通天的本领了。领导在家的事她也能一清二楚。 是不是那天跟罗俊生喝酒的人就是刘佳琪,是她拼命给罗俊生灌酒? 这几天用脑过度了,石荷忽觉太阳穴有点隐隐发疼,想找个机会休息下,但是烦心的事一茬接着一茬。 她在病房外兜了一圈想理一理思路。 但手机里的短信不断,那个私人医生发来的消息,“检测报告已经出来,麻烦过来取。” 那天罗俊生喝醉,石荷为他请了一个私人医生,抽了一大管子的血。早在两日前,石荷也曾带小豆子去做血检,要拿到父子俩的DNA并不难。 但这个消息,还是让石荷呼吸沉重,缓了很久,她才问私人医生,“他们,是不是亲子关系?” 她一直盯着微信看。见那边显示正在输入,反反复复,直到五分钟后,石荷才收到两个字。 不是。 早就想过有这个可能,但真当结果被证实时,石荷还是忍不住心内一恸,脑袋嗡嗡地似有火车正在疾驰而过,轰轰隆隆地响个不停。 如果小豆子不是罗俊生的孩子,那么这结果说明,是姐姐背叛了罗俊生。 石荷跌坐在医院的长廊里,这不可能,姐姐和姐夫是那么恩爱的一对,姐姐不可能背叛了姐夫。 “不可能的,这根本就不可能。”石荷喃喃道。此时她的脑袋很沉,像灌满了铅一样坠胀得难受。
等她进病房时,看到云姨在房间里收拾罗俊生的东西,罗俊生刚才醒过,现在又昏睡了过去。看着烧得脸色焦黄的姐夫,石荷忽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怜的。她沉沉叹气,说“云姨,我太累了,我想先带小豆子回去休息,你在这照顾我姐夫好不好。我请了一个护工,一会就回过来的。”累了这几天,把她折腾得真的只剩半条命了。姐姐被谋害的事还没查清,小豆子的肾病也来得突然,加上罗俊生这场莫名其妙差点就要中风的病,这个新年,可真让人绝望啊。云姨看着她憔悴的脸,忙说道,“你去吧,有我在这就行。你看你,都瘦了。”“瘦了。”刘瑾华的眼睛,好像能量出她身材的尺寸,只瞥了一眼,就知道她瘦了,有点心疼她,“请个护工来照顾吧,你姐夫是中风的前兆。虽然现在没有性命危险,但是起码还要在医院住几天,你一个人吃不消。”刘瑾华很麻利地已经把石荷和小豆子都塞进了后座,又在后座的卡座拿起他买的那些好吃的塞到石荷和小豆子的手里。等他把石荷和小豆子都安置好了,马上拿手机在网上搜招护工的小广告。“不用,我已经找过护工了,下午就来,现在是云姨在照顾我姐夫。”说完,石荷伸手摸摸小豆子的头。刘瑾华不愿再谈起罗俊生,心里有点不高兴,忙岔开话题说“我刚才看到许清秀了。”“许清秀?怎么可能,她不是回家过年了吗?今天才是大年初一呀。”石荷不可置信,“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“许清秀我还是认识的,我送你回家时见过她,不可能认错。只是她怎么还在北京晃悠呢?”嘴里还说着话,车子就呲一声急急地踩下刹车。挡风玻璃前面,石荷和刘瑾华同时看到一个女人正穿过马路,那人正是两人嘴里谈着的许清秀。“瑾华,我们跟在她后面。”石荷怔忡了一秒钟,马上反应过来,许清秀此刻出现,必定有鬼。刘瑾华点点头说是应该跟着她的,只是开车去跟踪似乎不明智,容易被发现。“不如你在车上等我,我下去跟踪她,看看她到底去见了什么人。”还没等石荷答应,刘瑾华已经下车朝他摆摆手,让她乖乖在这里等。“我刚才买了吃的放在车里,你吃点。”刘瑾华出去不到一分钟,信息就来了。石荷打开那些保温袋,发现里面有热饮,热狗肠,还有汉堡,炸鸡柳和蛋挞,保温效果很好,刘瑾华也很贴心周到。石荷和小豆欢快地把车上那些吃的一扫而光,等她饱餐一顿后,发现刘瑾华在五分钟前发来一张照片。照片是隔着窗户拍的,刘瑾华必然是不敢进去。女士内衣店,又逢过年客户稀稀拉拉的,一进去就容易被人发现。石荷以为刘瑾华发照片,是希望她开车过去救援。她没多想,开着车就过去了。对面的一家咖啡店,刑警周宇的眼睛如同猎鹰一直盯着那家内衣店。看到石荷的车子靠近,咖啡厅里的周宇一时觉得气滞,“小安,那辆车是干嘛的,让她赶紧走。”那家内衣店已经布防了几个便衣假装去买内衣,剩下的都是敌方过来开会的人员。那个叫小安的此时正站在一楼商场的门外,他伪装成这座商城的一个保安。听到周宇的声音,他巡视了周围一圈,果然看到一辆车徐徐开过来,正在商城找位置停车。因为是新年,附近有很多空位,石荷很快就停好了车子。等小安赶过来的时候,她也只以为是商场的保安,听对方说不让在这停车,一时竟然把她给激怒了。“这不是停车场吗?你是收费的?要多少钱?”石荷从钱包里掏出一张100元的钞票塞进小安手里,然后使了蛮力要推开他。“我朋友在里面,让我进去。”对这个陌生的“保安”的无端阻拦,石荷只觉得胸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。要不是急着去找刘瑾华,必然要跟这个保安好好地说道说道。对面的咖啡厅,周宇看到两人在周旋着,怕他们会惊扰了屋里的人,很是生气,呵斥小安,“小安,怎么回事?”对面的周宇屏气凝神地在监控着内衣店的动态。他们警队监控这家内衣店很久了,发现这里是某个团伙的据点,听说今日团伙的头头来这里安排新一年的工作,所以早早就布防好了,就等着抓获这个团伙。周宇气恼地站起来,看了看手表,离团伙的茶话会还有五分钟,但对面的石荷和小安还在斡旋中,周宇更气,“能不能把她弄走?”店里的员工今日个个精神抖擞,对外边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十分警惕。此刻有人看到了店门口闯进来的女子被一个保安拦着,立刻向领导汇报了。刘佳琪端着桂圆红枣茶站在落地窗前往楼下看,一眼就看到了石荷和小豆子,眼睛眉梢之间都是防备,忙对来通信的那人说,“告诉兴哥,情况有变,今天的茶会散了。”外面接到了信,黑色的林肯在商场楼宇前面停了下来,男人嚼着口香糖眯着眼睛在笑,“这帮蛇佬大过年的也不休息,看来这茶是喝不成了,回去吧。”司机点点头,在后视镜看到自己的老板脸上不闹不怒,笑眯眯地好像在跟别人玩捉迷藏的游戏,又自诩那帮警察像低龄的幼童,被自己玩弄鼓掌之间。林肯车子调头转过街角,很快就消失在周宇的监视范围之内。周宇眼看着车子离开却无可奈何,只愤愤地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。“对面的女人是谁,让她到警局喝茶。”确实没犯事,所以周宇更气,恨不得把那个女人大卸八块。他和同事连日监控,好不容易才发现了这个据点。为了抓住这个团伙,已经连着辛苦了一周多,连三十晚上也在蹲点,谁能想到竟然被一辆陌生的车子捣乱了全部的计划。周宇能不气吗?石荷挣脱了小安的束缚,刚想进内衣店,却看到刘瑾华气喘喘地从远处跑来。拉着她的手就说,“许清秀已经走了。”实际上许清秀只是刘佳琪闲谈了几句就走了,刘瑾华并没有拍到什么实际性的内容。石荷再看手机里面的照片时候,才发现自己鲁莽了。刘佳琪和许清秀是同事,万一在内衣店碰上,两人只是客气地寒暄几句也不是不可能。只是许清秀这大年初一还在北京城溜达,确实让人捉摸不透。既然她不回家,为什么不来找自己的姑姑云姨呢?之前许清秀说,谢谢石荷帮忙说话,让她能继续留在公司。难不成,那个帮许清秀求情留下来的人,是刘佳琪吗?“我们先回去,不要在大街上站着,这里太冷了。”刘瑾华过来牵小豆子,只觉得他的手冰凉,像冬日的玄冰。“小豆子怎么了?”看他蔫蔫地靠在石荷身侧,没有孩子的活泼天真,甚至没有孩子的精神气,刘瑾华心下一凛。石荷这才想拉着小豆子转悠了一天,忙说,“我们赶紧开车回去吧,这儿太冷了。”石荷明显感觉到了许清秀的异样,她在想,那个在视频里偷信的人,会不会就是许清秀呢?刘瑾华也在想别的事,他面沉如水,声音缓缓地说,“石荷,我有件事想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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