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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女友和别人聊他在床上的表现,他疯了。

1

戴远听到大家说,他们把孔敏绑架后扔在小六的出租房里时,他的呼吸停滞了。

绑架这事他不意外,他不知道的是,他们竟把她扔在小六的出租房里。

那伙人绑架孔敏是因为,她是戴远的富二代前女友。戴远曾真心诚意对她,而且一开始也并不知道她家有钱,交往三四个月之后他才知道的,这足以证明他并不是为了钱。相反知道这件事后他压力很大,整天琢磨该怎么努力才配得上她。结果呢,孔敏过了新鲜期就开始忽冷忽热,直到有一天他逮到她劈腿。这还不是最过分的,令戴远无法忍受的是她竟在闺蜜群里把他称为“我家那个舔狗”,还说因为他小时候割过包皮,比那些没割包皮的男人好用。

是群聊,不是私聊。群里面的话都不堪入目,这让戴远下定决心放她走。

分手后他认识了小六,一个剃着寸头的劳改释放犯。俩人常在一起喝酒。这种社会渣滓有一个好处是,很容易相处。他们对自己没要求,对别人同样没要求,永远放松快乐,还动不动就给你赴汤蹈火的仗义感。戴远跟小六说过孔敏的事,有钱,没节操。说得多了,小六提出过几次找她“弄点钱花花”、“反正她的社会关系复杂”,戴远怕事,没答应。

这次答应并给出了她的信息,是由于他自己贱,有天半夜睡不着,给孔敏发短信,结果又被迫听了些难听话,生了一肚子气。当然他自己贱他没说,只是几天后碰了巧,小六又讲没钱,问他能不能“把那个有钱的女的情况讲讲”,戴远就顺水推舟地把孔敏的公司名字告诉了他。她在那里是管事的,还是股东。

没想到他们绑架她,给绑到小六家去了。

两个月前,戴远家的卫生间要重新做防水,他得在外面住一个星期。当时小六收留了他。戴远没告诉小六的事情是,有天凌晨,孔敏忽然重新加他微信说自己喝多了,戴远一阵骚动,以为她在外面浪荡一圈还是想“改邪归正”,于是马上要去接她,她说不用接我去找你,我在出租车上。戴远就把定位发给了她。可是她并没有来,等戴远再问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踢了,电话也打不通。不知道她又浪到哪个男人家去了。

由于这件事说出来不能给人争光添彩,他没告诉任何人。小六也真的以为,自4个月前戴远和她分手后两人再无交集。

这下简直把戴远的魂都吓掉。孔敏是知道那个地方的,他非常确定她知道。因为当时孔敏要来的时候说,你怎么跑XX区了呀,好远。戴远说我家卫生间漏水漏到楼下,得重新做防水,我在朋友家借住。孔敏问是什么朋友,他说是才认识的,是个性格豪爽的男孩子,俩人各住一屋对方不会介意。孔敏说了一句:“我知道那个小区,我姨以前住那儿,那个小区好破。”

现在,此刻,他们把孔敏五花大绑扔在小六的出租房里等赎金,孔敏用脚想也知道是他干的。

戴远胆颤心惊地问:“你们怎么绑架她的?”

小六说趁她从酒吧出来跟踪她,在一个监控盲区给她蒙了头贴了嘴,丢到后备箱里带回去的。

“她当时是清醒的吗?”

“清醒,不清醒怎么叫她打电话找她爹磨钱?”

戴远看了看时间,是晚上9点多。以前他在那儿住的时候,每天晚上8点小区保安就会拿着个喇叭在楼下逛,里面播放着:“XX物业提醒各位业主,防火防盗,随手锁门”,巴拉巴拉。更可怕的是那个物业的名字跟那个小区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。但凡孔敏用心一点,将来报警就会把他扯进去。

暴露了。

而且还不能说。

说了别人就会瞧不起他,还会怪他坏了他们的大事。

现在唯一的出路只能是把她干掉,还要制造出没有外力的假象,然后由小六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处理尸体,只要他们处理得好就可以不牵扯上自己。戴远绝不能跟违法犯罪沾上边。他才27岁,他好不容易考上好大学,在大城市买了房子,他还有大好的前程。他无法想象一个令父母骄傲的高等学子沦为阶下囚后,周围人会怎么踩踏他们。他的人生一点差错都不能出。

这会儿小六他们说等下吃完饭去唱歌,反正孔敏绑着呢,给她说了叫她想办法找她爸要钱,这几天只要不把她渴死饿死就没关系。戴远说他就不去唱歌了,他晚上还得加班。

趁上卫生间他摸索了一下自己的电脑包,里面有一枚钥匙。那是小六家的,两个月前他用过之后一直忘了还他。

2

赶到小六家时是10点10分,戴远对这个小区很熟,他从隔壁小区翻进来的,没监控,又是近道。而且他全副武装,穿的是经过地摊时买的黑夹克,外加一双小码鞋子。他戴口罩,全程低头,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醉意,原来残暴是会让人醉的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借尸还魂。

一路上他已经想好了,拿小六的枕头蒙死她。等小六他们回来肯定吓得魂不附体,那伙人个个都在监狱里待过,没有人还想回去,他们也没那个本事看出来她是咋死的,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抛尸。抛尸他们肯定比自己有经验,他们在野外抢劫过,把人拎到犄角旮旯打成残过,他们偷过车,设计过各种路线,有反侦察能力。再说他们在监狱里总会碰到个把两个杀人犯,怎么藏尸抛尸多少会有交流吧。

他只需要把她弄死,然后跑路。

不在场证明他也做好了,他是先回了一趟家,在小区监控下光明正大回去的,然后开灯开电脑关窗帘,再顺着二楼的管道出溜下来。那个地方监控照不到。怎么回去他也想好了,他经常从窗户把接线板吊下来给电瓶车充电,所以临走时他换了一根很粗壮的接线板,把另一头在家里牢牢固定好,这根健壮的线足以让他借力爬回二楼的窗户。

站在小六家门口,他把事情前前后后又梳理了一遍。应该没有纰漏。应该是完美谋杀。

他掏出钥匙。

轻轻地插进去,转动一下,锁开了。

房间里立刻传出“唔唔唔”的女声,他进屋一找,孔敏果然被黑布套头,手脚捆绑,在墙角使劲儿挣扎。她屁股底下还有一滩水,应该是她尿的。

她的狼狈让他的恨意得到前所未的有释放。他没打算说话,走过去。孔敏听到脚步声音挣扎得更厉害。怎么,她是怕死,还是怕强奸?这样的女人还怕强奸?

他站在她面前默默看了她一会儿。

她挣扎半天听见没了动静,又换了一种声调“唔唔”,不再是惊恐,而是带着声调和拐弯,好像有什么话要说。

她会说什么?说她知道这个地方,知道是谁干的?还是说求求你们现在放了我?

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女人,也不知道她在这个特殊时刻会硬杠还是会示弱。可怕的好奇心升起来了,他把手伸进她的头套,摸到嘴上的胶布,给她揭开一小半。

“我想喝水。”她吱唔了一句,“我知道你们只谋财不害命,我也答应绝对不报警,但是我要喝水。”

戴远把那胶布又粘了回去。他犹豫了一下,她马上就要死了,想喝水这个简单的要求应该答应她吗?此刻她缩在那里的样子是非常可怜的,和往日欺负他的那个德性无法重合成同一人。戴远想了想,就给她口水喝吧,据说渴死鬼再投胎非常惨,ta们的第二辈子由于贪水往往会被溺死。戴远只是这辈子恨她,或者说只是短时间内恨她,他恨不到下辈子去。他看着她单薄的肩膀,一起一伏的乳房,想到这都是自己曾抚摸过的地方,他心里有一丝悲怆。

就给她最后一口水喝吧。

但是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儿,竟然只找到半瓶矿泉水。应该是小六喝剩下的。人喝水的时候都是进嘴三分,吞咽的时候无意识吐出一分,那么这瓶水里有小六的口水。她应该保持最后的体面,他想给她这一丝干净和体面。

那他就必须下楼买水。

买水意味着暴露的风险X10。哪个小超市没有监控?他站在那儿挣扎着。

越拖,离危险越近,小六他们随时可能回来。

他看着她,她的鞋子已经掉了一只,白皙的脚露在牛仔裤外面,应该是受了伤,脚背上有一块儿是青色,明天就会变成紫红色,可是她没有明天了。

戴远决定,去给她买吧,就一瓶水的事。

3

戴远跑到隔壁小区,在门口的一家小超市门口离老远喊:“老板!给瓶水!”

老板说:“什么水?”

“脉动,桃子味儿的!再给根吸管!”

他跨在一辆停在路边的电瓶车上,一副焊在上面的样子,又叫唤得急,声音都变了强调。老板有点不高兴,但还是拿了水和一个二维码出来,戴远没有刷码,他付了现,6块钱。这是孔敏最喜欢喝的一种饮料,她可能会因此认出来他,他心里隐隐也希望这样,她认出来他,她怀疑是他,但是她无法确定,然后,窒息,死亡。

至少死前她会觉得口腔是甜的。

买完原路翻墙返回。

走到楼下,人很多,戴远本能地回撤了一下。

没想到人越聚越多,还有人尖叫,有小孩哭。

戴远站在花坛上看了一眼,是几个老头保安在捉一条狗。大家都在议论,说这条狗是野狗,经常咬人,小孩上学都怕,早就该弄死。保安也很怕,拿一根长长的竹竿,杆子头上是个线圈,他套了几次没套上,换了个年轻点的保安来套,努力了两次,终于套住狗的脖子。

众人哗动起来。戴远也看着那只狗,它本来生龙活虎的,但是在绳索的勒紧下,它抽搐,张嘴,露出又黄又丑的牙,嘴角垂出涎来。或许它根本不是想张嘴,而是自己闭不上嘴了。它的四肢拼命想扒住什么东西,却又什么都扒不住。它在地上被拖了一截,坚持了至少5分钟才死。它的毛本来是正常的,死后却忽然变成湿的,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一条死狗。原来生和死的区别这么大。有胆大的年轻人上前去观看,胆小的则带着孩子回家了。戴远看着那条狗呲牙咧嘴的样子,发现它死后瘦了很多,而且它从一个生物,变成了一具令人恶心的尸体。

它被往外拖的时候,它的脑袋像一个空葫芦在并不光滑的地面发出嗑嗑嘣嘣的声音。它从他面前被拖过去,他看到它的四肢还保持着拼命往外张的姿势,展现出一种极致的痛苦,和没有人在乎的不甘心。或许它真的有狂犬病迹象,真的伤害过小孩,又或许,它只是一只走失的、爱朝弱者叫唤的流浪狗。都不重要了,它已经死了。戴远在短时间内看到一条生命由生到死,他的五脏相互咬噬,这才发现有些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。孔敏就算再渣,她是活的,有朋友,有父母,有欢笑,有发嗲,有一瞬间的柔情,和各种气人的方式。如果她死了会怎么样?她的肉体会从一种形态变成另一种形态,她的脸部表情可能比那条死狗更狰狞。这是戴远所不能接受的。更要命的是这个过程并不是一秒,而是需要五到十分钟之久,他可能太高估了自己,用五到十分钟去看一个人死亡,就算在电视上看也会窒息,何况要自己下手。

他上楼,开门,把手伸到孔敏的头套里,再次把胶布撕开一小半,然后把吸管插进饮料瓶,递了个头子进去。孔敏喝了一口,明显愣了一下。接着她玩命地吸起来,看来是真渴了,一小会儿把一瓶饮料喝到快见底。当够不着的时候,她把脖子往前伸,把吸管咬着往饮料瓶深处扎。那一刻她是值得宠爱的,戴远把瓶子拿远一点,她就把脖子伸得更长一点,像一只不顾一切馋食的小动物。戴远说:“行了没有了。”她听到声音彻底僵住。

戴远掀开她的头套,解开她手脚上的绑绳,低声说:“别出声,快跟我走。”

4

坐上车孔敏的魂才定下来。

她看了戴远一眼又一眼,再看看出租车司机,看看车窗外面安全的世界,确认自己确实是被救了,随时都可以呼唤外界,她这才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?”

戴远没有回答。

“你朋友干的是吗?”

戴远还是不作声。

“我报警的话,会把你扯进来吗?”

“肯定会,是我把你弄出来的。”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戴远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她想问的是他有没有参与。他分不清这个问题是对他行径确认,还是真正在为他着想。他看了一眼她被绳索勒红的手腕,反问了一句:“如果是因我而起,你难道不报警了?”

“给我点纸。”她要了一张餐巾纸,擦擦自己乱七八糟的妆,可能还顺便擦了下眼泪,然后理了理头发,坐端正了,才说:“我可以先问问律师朋友。”一边说,她一边低头把纸对折再对折。

“其实我进那个小区的时候就猜到可能跟你有关。”她说:“头套戴得不严,我能看到脚底下的水泥路,我还听到了小区物业的喇叭。”

“那你当时怎么想的?”

“我想如果是你参与的,我肯定不会有事,但是我恨不得立刻把你撕了。”

两泊泪水鼓在一对妆花了的眼睛里,她马上把脸扭到一边,戴远也把脸转开,此时他们觉得看到对方的脸十分尴尬。停了一会儿,戴远把前前后后说了一遍。大致是小六图谋不轨他心里有数,但是那天说出她的地址也并不刻意,只是满足一下虚荣心,酒醒后就后悔了,今天一听说这件事马上来救她。孔敏说:“马上?那你第一趟上来的时候怎么不马上给我解开?故意看我受罪很爽吧。”

“有过多少爱就有多少恨。”

“……我报警的时候会说你第一次上来就给我解开了,当时我脚麻了走不了,你才下去给我买水让我缓缓。到时候别说岔了。”

戴远点点头。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会为他着想,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真心,也或许是有一点斯德哥尔摩症,更多的,是她在思考他,打量他,还看到他的鞋子明显小了,脚趾头把鞋背弓起几个包。她机警的眼神透露出她其实有很多猜想,但是没有说出来,也没有给他机会说出来。他把她送到家小区门口,看到她努力用正常的脚步往回走,像一个喝醉的人怕被人发现喝醉而故意迈出过高的步伐。她还是一个生动的人,一个活生生的、可以在晚上12点前回家的女孩。洗个澡换身衣服,一个星期后她又会生龙活虎。他知道,有了孔敏的原谅和解释他不会有多大的事,但是他们永远都没法以爱或恨的姿态见面了。有些话一辈子不可能说出来,有些事需要用余生的冷漠去消化。他的心脏跳在舌根,几次想喊她出不了声,直到看不到她的影子,才发现自己的冷汗把衣服都粘在身上。他竟跟她一同死里逃生一回,此刻,如释重负空无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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